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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碗紫菜蛋花汤节选一

时间:2015-08-29 20:50
       当午夜的食指扳响零点的钟声时,我才发现夜变的窄小且显得深邃。而此刻的我依然在黑暗里深思,而思绪,却清晰的可以看清纹路。站在窗前,我不住的张望,似乎望见了漆黑里吹过来的风,穿过心的门楣,穿过灯火阑珊的富源酒店,穿过那此起彼伏的音乐,恍惚要刻意去惊扰人间将要熟睡的样子。而我切在想这虚华的夜色,能不能掩上我们泡沫的生活!我在想能不能将黑暗冷清深埋地下,让温暖引体向上,让灵魂接近阳光。当然这只是我一个贫下中农位卑草芥的思想,也许这太过于实诚,实诚得让我不知如何阿谀奉承自己突然伟大的思想。我本不过是井底之蛙,或许正因为是井底之蛙的缘故,反而看到的那一片天更真实。所以我怀着无知者无畏的勇气,想打败一切思想者。说着玩的,我不就是一农夫吗…………写了一堆牢骚,抒了一纸感叹,我要说的故事,翻开便在这里。
 
       他孤身一人,无儿无女,他70年前是209师师长温鸣剑部下的一个兵。他没有国人眼中的优秀,也没有报纸电视上让人熟悉的脸庞,更没有墙上钉着的,胸前挂着的那些荣誉,在她头顶环绕,让她功成名就!如果真要说有的话,那就是被岁月沉淀成驼背,向前倾斜40度站立行走的今天,“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目测”,在梅州市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协会寻访努力下,凝结了的故事才得到演绎。这对晚年的他应该是值的安慰的,罗炳章,一个生活在中高峰翔凤楼里的一个老兵。
 
       这不是温情脉脉,清新淡雅的季节,有的只是夏天的炎热。一瓶红牛下去,感觉有种凉亭幽径间出其里,很爽。啊哲热吗?烈日当空我不怕,风雨更潇洒,这么豪迈洒脱的回答让我不得不由衷的佩服,一个来次包头在北京读大四的志愿者大爱的情怀。推开翔凤楼的大门已经是中午12:30了,啊公,听到海玉姐声音,一位驼背上身穿着背心,下身穿着那种80年代宽大内衣的老人走了出来,“我想这样说是比较正确的”举起左手微笑着和我们打招呼。我惊愕,深表同情之余,不禁疑问,一个人,是如何允许共生命,一同存在的肉可以如此之少?我想到了众生皆苦,比如埃及艳后不能顾及幸福生活服毒而死,很苦,比如咖啡厅任性的人们隔三差五喝咖啡,也苦。他如同风沙中一枝纤弱的小灌木,还落尽了枝枝叶叶,衣着朴素身体虚弱,却心满意足,粗茶淡饭,却甘之如饴。
 
       放那里,啊哲大长手抱着兔子捐献的电视机问,声音有点沉,真是罪过。我只是拿着海玉姐家带过来给爷爷的风扇,轻的让我感觉无所谓的重量。就放这里吧,只有这里有插座,海玉姐说,啊哲一听到极速放下,感觉此时的他,像一只春日里屋檐下兴奋的燕子,轻松翻飞的翅膀扇乱了一地的阳光。
 
       如果说这是一个卧室的话也不为过,因为它的结构是可以这样定义的,但我更认为这是个综合形多用体的房间。两张长凳南北分开上面放了一块约2米长左右的粗糙的木板,铺了一张油黑发光的被子占据房间中央。墙角边上放着一个木桶, 散发出的味道充实着整个房间,当然这不是花香,按频率算大约爷爷15分钟要光顾一次,其余角落也堆放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唯一让人可以眼前一亮的东西,也就只有那前几天,志愿者为爷爷行线装上的电灯发出来的光,原来唯一的家用电器手电筒也就光荣下岗了,哦忘了还有那2006。06。11的一张梅州日报依然静静的躺在那只有三个桌脚可以平衡的桌子上,上面被爷爷密密麻麻写着好多好多看不清晰的文字,好像在叙述着什么…………,但我更相信那是孤苦的声音。
 
       海玉姐手艺不错,而且效率特别高35分钟,香喷喷的白米饭和香甜的紫菜蛋花汤就 端上了那从罗炳章爷爷亲房那借来的桌子上,当然还叫了几份爷爷适合吃的外卖,几个人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我发现爷爷笑了,是那种很自然的笑,但我不知道他的笑从何而来!从一段时间里,还是几十年没有过的热闹而来,这我不得而知。但我可以保证的是,他今天一定是开心的,幸福的。
 
       为了能让电视晚上能正常运转,饭后海玉姐因为下午要上班,又匆忙赶去给爷爷报装数字电视。啊哲也因为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先行离开了,我也就留下来陪爷爷聊天和等数字电视的工作人员上门安装。刚才海玉煮的汤很好吃,蛋里面加的是什么黑黑的,突然爷爷就冒出一句,其实那是深绿,紫菜,什么,紫菜,什么,紫菜,爷爷听力不好,交谈起来比较吃力,但吐字清晰。好吃吧,好吃下次我们来时再让海玉做给你吃好吗!笑,笑的像个孩子,也就一碗紫菜蛋花汤而已…………笑归笑可一只手也没闲着,老是在脚上抓和拍,我就随手卷起他的裤脚才发现那只脚,红肿的让我不忍心多看一眼。他老是说脚酸软,痒痛,风湿老毛病了,前几天又不小心碰到墙上去了,说带他去看他又不去。这时我才发现,身后多了一个女人,听她叫罗炳章爷爷叔公,应该是他侄孙媳。这些关怀我无从考究,但我知道那生了虫的米和那碗起了泡的肥肉是海玉姐来到了才倒掉的,一日三餐都是吃面条,还有那长年不通电的黑暗房间也是前几天才装的电灯。
 
       罗炳章爷爷因为身体原因和听力不好,我也就没太多去细问起爷爷的抗战经历和故事,但我从资料上可以看到,那年国难临头,年轻的爷爷站得是最挺拔,最坚定。今日耄耋临风,志愿者和爱心人士只想告诉苍老的您,不管寒风,不论世情,我们在你身边,这民族的血依然是热的,那份担当一脉相承,梅州市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协会。
 
      这时已经是下午5点35了,安装数字电视的工作人员才来,半个小时的时间也就安装调试完毕,并教会了爷爷开停和选台声量调整,我也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后记:
      每次去看望老兵回来,我的心头都很沉重,对抗战英雄心里那份特殊的情感越发强烈。在这里请允许,贫下中农位卑草芥的我,呼吁有能力有爱心的人士加入到关爱抗战老兵的行列来。其实他们就和自家的老人一样,抗战老兵不需要太多钱物,要的是常有人去看看,特别是孤苦的。我认为关爱除了普通意上的人道主义,更深蕴着一个民族不可或缺的尊严和美德。七十年前抗战老兵证明了他们不愧青山绿水,不愧国家与民族,今天在幸福安定环境下生活的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为抗战老兵证明些什么…………

      (黄焕文)
 
      关爱抗战老兵,我们在行动!如有抗战老兵线索请拨打梅州市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协会联系电话0753-21916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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