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月31日盛夏的畲江,一场雨后炎热的空气被雨水冲洗得不见了踪影,舒适凉爽了许多。梅州市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协会志愿者一行三人,带着梅州市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协会的关爱和慰问,前往彰三村看望刘平章爷爷。
这是一条乡道,沙土的,如果不是凹凸不堪,可以两辆私家车并排行驶,现在一辆,要慢行。 而曾秋华这位资深的志愿者,却看来心情极佳,像一只春日里屋檐下兴奋的燕子,翻飞的翅膀好像要扇出四季今同,闲熟地驾驭着他那辆宝马(赛拉图)。他说就快要见到刘平章爷爷了,看着他兴奋的样子,让人情不自禁地融入。下车步行,还有两公里左右就到爷爷家了,正准备眯眼小休的我,被这纯正的客家男中音突然通透耳根,我想他的“精,气,神”基本上是藏在骨头深处的,因为他身上的肉远没有这么大的承载量,但我更相信这就是志愿者对老兵爷爷的一种情怀。
山里的气息依旧是那样清新,此时空气中有一只蚊子,向我迎面呼啸而来转眼而逝。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树木,被大自然恩赐成一幅幅亮丽的风景,感觉有种凉亭幽径间出其里,很美。我一颗扑腾扑腾的心,迅速烘热烘热,冷不防一只手用力地拍在肩膀上,在这人烟稀少地方我没有多想,一个侧身,虚步向前,再回头,前手一拨带抓,后手一掌神龙摆尾正要劈下。古海良一只手被抓住,呆若木鸡的样子,瞪圆的两只眼睛惊恐地张望着。我回过神来,马上松开手,忙不迭解释说,皆因少时得村里老兵爷爷教导,时习之,乃至今时身手敏捷如此,失礼之处,还请谅解。
到了,曾秋华指着前面山凹里的破房子,说那就是刘平章爷爷的家,我在想,房子,是不是太奢侈的用词了。这是一个没有大门,东西南北都可进去的房子,墙基和地板上的青苔如果从远处望过来的话,如果地方够大的话,我可以保证会认为是足球场。房前屋后除了四周疯长的野草,也就剩下那条趴在湿漉漉的墙角边上,沉默的只剩下皮包骨的狗,我想它一定是饿了。
“阿公”听到有人叫他,刘平章爷爷从一个昏暗潮湿的房间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动作缓慢但腰板挺直。我们赶紧走过去扶着他到这风能进,雨也能进的所谓客厅,其实说是客厅,这里连只杯子都没有,更不用说茶器。是厨房也不对,地上的废弃农用工具,摆设的架势有点像回收站,如果可以让人感觉是厨房的话,也就那台上了年纪的煤气炉和几双碗筷,对了,还有那唯一的一张凳子我们让刘爷爷坐下了。
刘爷爷喉咙做过手术,已经不能正常说话了,坐下后又站起来,给我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就笑了笑。还好“阿公”读过几年书,可以简单的文字交流。原来,刘爷爷幼年随父亲从马来西亚回国返乡生活,属于归侨的身份,后被抽丁入伍62军151师451团二营5连,参加过长衡会战、桂柳会战。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写下的每一个文字,让人很难想像这个穿着破旧污糟衣裤的老人,曾经为国为民干戈黄沙百战的抗战英雄。但不管怎样我想今天刘爷爷是值得安慰的,一个心灵与国家人民融为一体的人,“有心人士”不会忘记他,梅州市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协会的志愿者们没有忘记他,带着协会的致敬金和叶剑英基金会的关爱金看他来了,但愿“阿公”以后不会再有不安的心跳。尽管独居在四面环山一个人的世界里,你的精神一样有着山一样的高度,有着平原一样的宽广,有着大海一样的心胸,面对人生底谷一样从容坦然面对,我们不会忘记你,我们敬佩你,我们爱你。 看着刘爷爷那闻迅而来的女婿,我笑了。深山冷清,无人领会我笑容背后绵亘蜿蜓的深意。尽管有那谢谢连篇的一封感谢信,我确无法读懂那内在的深度和作为子女写下的那一笔含义!物质以外,精神以外是否应与恩字并驾齐驱!“阿公”保重我们下月再来看你………………
回程的路上,曾秋华(曾老大)说吃了饭再回吧。这里的特点就是只要你愿意你就能一不小心吃饱了,而且价格低廉到时常令人有大手一挥的豪迈。难怪他是梅南线关爱组的组长,看他对老板的熟悉的程度,我想在关爱的路上,他一定经常来这打发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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